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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给刘悎存调成这样了(第2页)

六月中旬,一则题为《关于规范网络视听内容创作活动的通知》由多个部门联合发布,明确提出“严禁未经授权采集未成年人信息”“禁止以纪实名义诱导他人披露隐私”“不得利用技术手段规避内容监管”。文件措辞模糊,但矛头清晰指向“归途计划”及其衍生项目。

紧接着,三家支持“听见计划”的境外基金会账户被冻结,两名核心志愿者在机场被边检拦下,护照标注“限制出境”。更严峻的是,教育部下发内部通知,要求各地中小学加强对学生使用电子设备的管理,尤其严查“私自录音录像行为”。

江一锋知道,这是系统性的围剿。

团队陷入焦灼。小陈统计发现,过去一周内,已有超过四十个“蜂巢单元”被平台删除,关键词“听见计划”“裂缝中的光”全面屏蔽;林远尝试联系法学专家起草法律意见书,却发现多位曾发声的学者已被约谈警告。

“他们要斩断链条。”李虹盯着电脑屏幕,脸色发白,“不只是阻止传播,是要让整个生态窒息。”

江一锋却异常冷静。他打开一个从未对外展示的文件夹,里面整齐排列着数百个音频片段,编号从HP-001到HP-189。每一个都标注了地点、时间、提交者代号,以及一句话摘要。

“这才是我们的底牌。”他说,“不是传播速度,而是存储深度。只要这些声音还在,就没人能真正抹去它们。”

他下令执行“深埋行动”:所有原始素材分批转移至离线存储设备,分别交由不同信任个体保管。有的藏在图书馆古籍修复室的旧书夹层中,有的嵌入高校实验室的数据备份流,还有一部分被编码成基因序列图案,打印在生物研究所的实验记录纸上??“等未来科技足够发达,也许能像读DNA一样读出这些呐喊。”

同时,他做出一个大胆决定:将“听见计划”完全去中心化。不再设立总部,不再发布统一指令,所有培训资料开源共享,所有工具免费下载。他在GitHub上传了一份名为《平民叙事指南》的技术文档,详细说明如何用最低成本构建抗审查的信息网络。

文档首页写着:“当说话成为危险,沉默就成了共谋。我们无法保证安全,但可以确保??总有人能听见。”

这一举动引发巨大争议。主流媒体批评其“煽动对立”“制造社会不稳定因素”;部分家长群体抗议“鼓励孩子揭发亲人”;甚至一些曾经支持他们的知识分子也开始保持距离,担心被牵连。

但另一些声音也随之响起。

一位高中语文老师在毕业典礼上朗读学生的匿名作文:“我说出被霸凌的事后,老师说‘同学间闹着玩而已’。可疼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全场师生起立鼓掌。

一名警察在执勤间隙接受街头采访时表示:“我抓过很多小偷骗子,但从没见过谁因为家暴被抓。是不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最震撼的是一段流传甚广的监控视频:某小学厕所外,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哭,老师路过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五分钟后,另一个稍大的孩子跑过来,默默递上纸巾,然后掏出一支笔,在墙上写下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你要好。”

这三个字被人拍下,做成海报,贴满了十几座城市的地铁站。没有人知道是谁写的,但它成了这场运动的象征。

江一锋没有趁势宣传。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那些仍在黑暗中挣扎的人。

于是,他关闭了“归途电台”的公开频道,转而建立一组动态变频的私人通信网。只有通过特定验证方式的人才能接入,频率每日更换,信号源随机切换至全国各地的合作收发点。许念成了首批管理员之一。她如今已是大学新闻系学生,声音坚定而清澈:“以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个听众,现在我知道,我也可以是那个递纸巾的人。”

秋天到来时,第一波寒潮席卷北方。江一锋回到最初的那个山村,老人已搬去女儿家住,房子空着。他坐在院中老槐树下,翻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他三年前来采访时记下的第一行字:“这里有很多话,没人敢说。”

如今,这话不再成立了。

他收到一条短信,来自新疆和田的一名学员:

“今天我录下了村长逼婚的对话。我爸骂我疯了,我妈偷偷给我塞了车费,让我快走。我会把录音交给妇联。我不怕了。”

他又收到一封邮件,附件是一份法院判决书扫描件:三年前那起“突发性肠胃炎”集体请假案,因新证据出现,已重启调查。涉案教师被采取强制措施。

还有更多无声的变化在发生。一所重点中学悄悄撤下了“优秀教师”展板,因为有家长举报其中一人曾对学生实施心理操控;某儿童医院增设“隐性创伤筛查”门诊,首月接诊量超四百例;甚至有AI语音助手被用户反复训练,学会了识别“我想死”“没人帮我”等关键词,并自动推送心理援助热线。

江一锋把这些都存进了“沉默博物馆”的数字档案库。他还加了一条新展品说明:“改变从来不是一声巨响,而是一千次微弱的回应叠加而成。”

冬至那天,他独自登上西北高原。那里有一座废弃的气象站,曾是“蜂巢计划”最早的信号中继点之一。风雪很大,铁塔吱呀作响。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微型播放器,放出那段从未公开的回复录音:“我们一直在听。而且,我们会一直听下去。”

声音混着风雪飘散开去,不知能否抵达某个角落里的耳朵。但他相信,总会有人听见。

下山途中,他接到景恬电话。她刚结束一场海外电影节的演讲,台下掌声雷动。有人问她:“这一切值得吗?”

她回答:“十年前,我以为拍电影是为了拿奖。现在我知道,拍电影是为了让更多人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江一锋听完笑了。他抬头望天,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照亮远处冻土上一行新鲜脚印??不知是谁留下的,正朝着远方延伸。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

但已经有人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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