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只是说话方式不同。
>有人用声音,有人用手势,
>有人用诗句,有人用纸鹤,
>有人用三十年如一日的清扫,
>有人用除夕夜的一碗饺子。
>
>而我们的任务,
>就是学会听懂这些语言。
>
>听懂那些未曾出口的“我在”,
>听懂那些藏在皱纹里的“我痛”,
>听懂那些微笑背后的“我撑不住了”。
>
>然后回应一句:
>“我知道。你很重要。”
>
>这就够了。
>
>足够让一个濒临熄灭的灵魂,
>再燃起微弱的光。
>
>足够让千万个平凡的身影,
>在时代的长夜里,
>彼此照亮,
>缓缓前行。
文档写完时,已是深夜。林默合上电脑,走到窗前。城市灯火依旧璀璨,车流如河,奔涌不息。
他拿出手机,给陈屿发了条信息:
“下周去养老院。带上录音笔,还有……多准备些暖宝宝。听说那边暖气不太灵。”
片刻后,回复弹出:
“好。顺便问问护工阿姨,愿不愿意教我穿旗袍。”
林默笑了。他关掉灯,屋内陷入黑暗,唯有屏幕余光映在脸上,像一束不肯熄灭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