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看得躁动,退出一半的长舌又原路入侵回去。
江岫喉管发着颤,红眼睛发出迷离的泣音。
广川白先一步到达,他站在江景上府外,等了几分钟,后一辆车缓缓驶近。
后座的车门推开,谢长观坐在后座外侧,垂眼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
江岫浓密眼睫低垂着,半眯蒙着眼,半趴在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上,面上笼着一层热汗。
唇瓣又红又肿,沾染着亮润的水色,喘息很急促,很显然是刚被狠狠欺负过。
广川白楞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观一眼,铁树开花,不得了啊,这么点儿距离都忍不住。
不过。
广川白从医生的角度,做出友情提醒:“他祛除伤疤期间,不能用力,不能做剧烈运动,你节制一点儿。”
节制?
他已经很节制了。
到目前为止,他除了亲一亲宝宝的小嘴儿,变着花样讨点儿奖励,他可没有真正对宝宝做什么。
虽然,谢长观想要宝宝,想得都要疯了。
但是,他想等宝宝心甘情愿。
“我还没有那么禽‖兽。”谢长观半点不害臊,大大方方任由广川白戏谑,抱着江岫进入江景上府。
助理默默站在一侧不吭声,等三人进入电梯,他与司机一起站在楼下等。
江景上府很大,一楼层八百多平,装修奢华又大气。
广川白环视着打量了一圈儿,指了指前厅的长沙发:“把他放上面,上衣脱下,我要检查。”
脱衣服?
谢长观蹙眉,本能抗拒宝宝在别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
广川白见他不动,催促道:“快啊。”
谢长观还是没动。
广川白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我都结婚四十年了。”
他是有老婆的人,谢长观连他都要防?
江岫拉了拉谢长观,示意放他下去——他大概猜出谢长观想干什么,对于医生的话,他会乖乖配合。
谢长观终于动了。
他抱着人在沙发上坐着,大掌拨开江岫颈后的发丝,解开江岫领口的丝带、衣扣,把上衣褪到手肘弯,露出后背、臂膀。
又按着江岫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按在胸膛,用高大健硕的身躯遮挡住江岫的前面,不情不愿地开口:“检查吧。”
广川白嘴角一抽。
他是整形领域的顶级医生,年年找他看病的人排都排不完,要不是看他与周祥是故交、谢长观势力又太大,他实在是动不得,他是真想骂人。
广川白暗暗吸一口气,按捺下脾气,弯腰查看江岫的伤痕,一入目的满背疤痕,让他表情顷刻变得严肃。
疤痕太多了。
而且比额头上的伤痕还要陈旧,按年龄推算,这些伤痕是在江岫很小的时候落下的。
“你这些伤有好七八年了吧?”广川白一边仔细检查着,一边询问。
医生的问话,不能不回。
江岫没有隐瞒,他埋在谢长观的怀里,松散的黑发盖住了大半个背部,一点儿雪白泛红的肩头圆润的露着。
刚刚哭过的眼角还红着,不过由于脸被谢长观挡着,所以广川白只能看见微微透粉的耳尖。
“对。八年了。”他额尖抵在谢长观的胸口,音色听着有点闷。
也就是说,伤痕是在江岫十岁的时候开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