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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萨沃伊酒店的奢华套房里,仍弥漫着性爱过后的淫靡气味,周寅坤刚搞完第一轮,要不是周夏夏红着眼睛说受不了了,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偃旗息鼓。
被子里两人都是光溜溜的。洗完澡的小兔香香白白,累得睡了过去。周寅坤给她拢了拢被子,意犹未尽地搂进怀里,嘴唇正要吻到她指印未消的肩头,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
周寅坤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懒洋洋地放在耳边,摁下接听键:“说。”
电话那头,亚罗边开车边汇报:“坤哥,陈悬生和陈舒雯都被逮了。”
“而且陈舒雯乘坐黑帮的车逃跑时,发现附近安设了狙击手,陈悬生的保镖在行驶状态下被一枪爆头,从精准度来看,不像是那些黑帮地痞可以做到的。带走陈悬生和陈舒雯的人,应该不是科雷黑帮,很可能是黑帮的人被后者收买,拿钱办事。”
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陈悬生了。要不是怕吵醒周夏夏,周寅坤都差点笑出声来。他丁点不意外,憋着笑意说:“知不知道俩人被带去哪儿了?”
“蒂尔伯里港。”电话里,亚罗说:“德文已获取到航运公司系统的合法代码,法国那边已准备就绪,两架超级美洲豹随时可以起飞。坤哥,现在要他们过去吗?”
周寅坤唇角浮上笑。某些人终于还是没按耐住,激动成这样可不是想好好谈生意的态度,至于为什么也不难想象,就像野狗,感觉受到威胁、害怕的时候,肯定是要先咬人的。所以,真的是因为那个名字?
嘉良。
“从加来到蒂尔伯里港需要多久?”周寅坤问。
亚罗回答:“大约45分钟。”
“那就再等等。”周寅坤一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对电话里说:“马上就有人来请我了,到时候再让他们动身也不迟。”
亚罗应声后,周寅坤挂了电话,放回桌上。
即便他讲电话的声音不大,夏夏还是醒了。蒂尔伯里港正是舒雯姐要去的地方,莫名地忐忑让她心里乱作一团。她转头,昏黑中看向他,抿了下唇,不由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闻声,周寅坤翻过身来搂上她,带有胡茬的下巴碰在她脸颊:“吵醒你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夏夏也不好意思硬问,“不是的,是我自己没有睡实,那个,我其实也不是有意要偷听你说电话的。”
话里话外就是全听见了,敲打他呢。周寅坤索性不瞒她:“陈悬生和陈舒雯让人抓了,我这不正打算去帮帮忙吗?”
“啊!?”夏夏腾地坐起身来,不明所以:“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被抓了?那他们被抓去哪儿了,是不是很危险?”
“死不了。”周寅坤语气悠悠的,“还不是因为你的舒雯自己乱跑,连带陈悬生也落进了歹人手里,不过这一下变成了落难鸳鸯,可得把陈悬生美坏了。”
这有什么可美的,人家命都快没了,他还不冷不热地说风凉话。夏夏心里着急睡意全无,眉心都拧成了一团,追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他们?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问题太多,怎么就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呢?周寅坤干脆攥住她的手腕扯倒进怀里,撑起被子往上一蒙,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微微发硬的阴茎抵在平坦的小腹,他贴着她滑嫩光裸的身体蹭下去,炙热气息洒在浑圆的乳房,语气暧昧:“让我吃口奶就告诉你。”
“不,不要了,我真的好累,做不动了。”连续数次高潮过后,夏夏浑身力气所剩无几,下腹让他那粗硬的东西顶得这会儿还隐隐不适,生怕他一时情动再来几个回合。
“哦?是吗?”男人粗粝的指腹惩罚地捏上粉红奶头,轻轻搓捻就听见她敏感地叫了。他住手,戏谑道:“看你刚才跟弹簧似的坐起来,不是挺有劲儿的么?”
有时夏夏真的很发愁他体力太好,好像从来都不觉得累的。对于周寅坤,尽管自己说了累,他也会不断纠缠。内心的抵触促使大脑急速运转,果真就被她开辟出了“新大陆”。
“我那里很不舒服。”她硬着头皮,话里带有一丝委屈:“生完小川那里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你那样横冲直撞的,做……做多了就会觉得很疼。”
周寅坤听她那语气,不像是糊弄他,甚至过于真实。自己沉思几秒,他爬到跟她平视的位置,掐住她的下巴,黑暗中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锃亮,盯着她:“真的?”
夏夏被他桎梏着,依旧点点头:“是真的,生小川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