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矿洞乌七抹黑,只有几盏小灯勉强维持着一点光亮。
在这种环境下,别管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对时间失去概念,根本就不知岁月。
结果还有人准确报时,咋地,带表了啊。
不对啊,这里的人可都是光着身子的。
角落处的那个人,半蹲半坐,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吕横说:“二傻是个被骗来的傻子,他在数心跳,算时间,所有人都不用他干活,只要他时不时地给报个时间就好了。”
敢情还是个人形钟表啊。
吕横给了二傻一块窝头说:“明天早上九点喊我!”
二傻低头吃窝头,也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好家伙,敢情还是个人形闹钟。
吕横躺到了地上,蜷缩着身子说:“睡吧,好好休息,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就有机会上去,不顺利的话,我们就全死在这里。”
唐河问道:“上面的人会下来吗?”
吕横冷笑一声说:“会的,只有一种情况会下来。”
“什么情况?”
“有人病死!”
杜立秋探头问道:“为啥非得是病死呢,受伤的就不行吗?”
吕横奇怪地看了一眼杜立秋:“你觉得他们会好心给受伤的人治伤吗?
不,不会的,受伤的直接打死就地埋了,病死的不行,万一传染了,这一窝子劳工就全都死了,谁会舍得。”
杜立秋点头:“嗯,你说的好有道理啊,自家干活的牲口要是死绝了,那得多心疼啊。”
只有杜立秋像个活兔子似的问东问西的,那些被他拉着唠嗑的苦工烦不胜烦。
每天就吃那么点,还要干这么重的活儿,多说句话都是在浪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