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怎么喝了?
不是给他喝的吗?
江岫微微一愣,唇瓣不自觉张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给他深入想下去的机会,谢长观当着江岫的面,再次兑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老婆,我错了。”
第三杯。
第四杯。
……
眼看着一瓶酒见底,江岫细软手指按住谢长观的手腕,语气担忧的制止道:“够了,我不生气了。”
谢长观垂眼看着他,眸色暗沉幽深,眼底仿佛有什么濒临爆发的边缘,直让江岫感觉头皮发麻。
好似,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即将被男人吞吃入腹。
江岫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他还想说什么,谢长观反手捉住他的手指,亲昵的揉捏,拿起剩余的酒,兑上最后一杯酒,仰头饮尽。
全、全喝光了?
江岫脸蛋上一片空白,正陷在怔愣中,头顶就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我的赔罪完毕。”
谢长观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眼神冷峻而深邃,充满狩猎者的野性与势在必得,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紧紧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现在,你可以跑了。”
“跑?”江岫眨动着眼睛,蒲扇似的睫羽一展一合,没明白谢长观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跑?
那绵软的语调,诱惑而难以抗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谢长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骨节修长的手指蜷曲,慢条斯理解开袖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老婆,你知道红酒加劲酒,相当于是什么吗?”
江岫对酒一窍不通,哪里会知道。
他只听说几种酒勾兑在一起,能让度数更高,有些鸡尾酒就是个中典型。但是谢长观的酒量很好,不至于喝这些就醉。
江岫困惑地看向空空的酒瓶,蛊人的眉眼间,没有半点防备,勾人得要命:“是什么?”
谢长观呼吸一沉,眼窝深陷,眼角边缘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暗红,蕴含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老婆不知道?”
谢长观没有直接回复少年,而是缓缓在江岫的身侧坐下,大掌抚着他雪白的脸,拇指掠过他的唇角。
“没关系,我会让老婆切身体会的。”
随着话音落下,谢长观宽大的手猛地收力,扣住江岫的下巴,将他的头强行抬高,狠重地吻住他的唇,力道重得让江岫几乎喘不过气。
“谢、谢长观?”江岫倒抽着气,眼尾一下子就泛出一道红。
他抬起掌肉,想要推开男人,谢长观松开他的下巴,改成扣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愈发狠重的侵入到他的喉管深处。
江岫受不住,纤细的身子彻底软下来。
……
在酒室之中,江岫一遍又一遍的被侵占着,终于后知后觉到红酒加劲酒相当于是什么。
是春‖药。
而谢长观,哪里是在向他赔罪,分明是在讨要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