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盯着屏幕,脑海里都是封明的那些话。
【唐行:调令暂时不用撤销,我还不想回京市。】
他不确定,封明还要对少年做什么,他不能走。
谢长观挑了一下眉,倒是没有多想。
【X:随你】
【X:你什么时候回京市,升职令什么时候生效】
谢长观切回与江岫的聊天页面,眼神又挪回屏幕上。
他将小女生的语音又从头到尾听一遍,忍不住发出一条语音,嗓音低沉又沙哑:“宝宝,在干什么呢?”
单间里。
江岫刚洗了个头,发丝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就坐在床边,用吹风吹头发。
他身上带着明显的湿气,卫衣的领口处松垮开,露出雪白的锁骨,几缕鬓发贴在脸颊上,胸口处的卫衣上还有几团氤氲的水痕。
听到消息提示音,他偏转过头来,面颊上浸着几分水汽,秾丽的眉眼像是晕染开的鲜妍颜料,眼角眉梢都是蚀骨的风情。
江岫一只手拿着吹风吹头发,不方便开变声器,双腿却是自由的。
他分开了一点儿膝盖,一条腿滑落下去,漂亮地垂着,一侧的腿自然地折着,曲线动人。
【我在吹头发呀】
江岫最近一段时间伪装甜妹,用呀做后缀的次数比较多,输入法自带的联想功能,让他自然而然地就多输入了一个呀字。
输入了就输入了,江岫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看到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个呀字,真的很像撒娇。
谢长观维持着垂眼的姿势,好几秒没有动一下,他五指缓缓握在一起,指腹轻慢地摩挲。
宝宝真会撒娇。
不用说话,连用文字,都是在撒娇。
谢长观的心里又开始发痒,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暗沉,低头靠近手机,轻声说:“宝宝的衣服,是不是湿了?”
江岫顺着低下头,卫衣确实湿了一块。
要是穿得多,洗头的时候手会活动不开,所以江岫外套脱掉了,身上只穿着件卫衣,卫衣又薄,飞溅的水直接浸透里衣,贴在了肌肤上。
【是湿了】
【黏黏的】
【热热的】
江岫诚实地回复谢长观,丝毫不自觉的说着勾人的话——他用的热水,并不觉得冰凉,
谢长观的呼吸略微急促地喘了出来,像是引导着什么一样问道:“冬季天冷,湿着容易感冒,宝宝用纸巾擦一擦,录下来,让老公听听擦干净没有。”
他们已经是恋人了,要求过分一点儿……没关系的吧?
擦个水,也能听出来擦没擦干净?
江岫眼睫颤了一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谢长观连他喝奶都要听,听一下擦水,好像也没什么?
反正又不是拍照或者视频,不会暴露他的真实性别,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是尽量顺着谢长观好了。
江岫放下吹风,下床去抽出一张纸巾,又坐回床上。
他按下录音,一手撩起卫衣衣摆到胸口,一手捏着纸巾擦透到肌肤上的水渍。
脊背和腰身毫不防备地展露出来,江岫的脖颈修长,只是一小段腰身,就足够叫人沉迷上瘾了。
视线被衣服挡住一部分,江岫不太好擦,他用了点儿力,指尖陷入绵软的皮肉中,指节之间挤出一点儿白嫩的肉。
江岫匆匆擦了两下,就结束录音,发给谢长观。
录音不长,但谢长观还是听清了里面衣服与肌肤摩擦、纸巾与肌肤摩擦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像是勾子一般,勾得他心痒得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