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当着封元享的面这么说,无异于是在打封元享的脸。
封元享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难看,他捏紧拳头,下意识想摆年长者的威风,斥责谢长观几句。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猛地砸了手机。
“看什么看!”封元享气冲冲的朝司机撒着火气:“还不快走!”
封元享闹的动静有些大,进电梯前,林海志回头看了看,笑眯眯地对谢长观道:“你又做了什么?林家到底与封家有些交情,谢总不如卖我一个人情,手下留留情。”
“一个小教训而已,封家动了不该动的人。”谢长观回给他似是而非的解释,表情看起来有点冷淡。
林海志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他是生意人,利益至上,他与谢长观是来谈合作的,封家与谢长观之间的恩怨,他可不想参与,也不想趟浑水。
多嘴一句,已经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上。
—
告别林海志,天色已经黑尽。
繁盛的霓虹灯,照得江景上府四周犹如白昼。
暖气充盈,谢长观换上运动服,在跑步机上不停地奔跑着,汗水浸透发丛、脖颈、衣衫。
肌肉都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线条分明,轮廓清晰,在皮肤的包裹下起伏跌宕。
他粗喘着,汗涔涔的手臂习惯性的往一旁摸去,滚烫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屏幕,顿了一顿,又收了回来。
谢长观面不改色,在跑步机上按了几下,又将速度提升了两个度。
几个小时之后。
谢长观按停跑步机,随手抓起干毛巾,如平常一般,进入浴室里。
一个多小时。
他只在腰上系着一条浴巾,赤着上身走出浴室,水珠正顺着他湿淋淋的黑发往下滴落。
他站在卧室与浴室的交界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翻面的手机。
两天没联系,不知道小女生在干什么。
谢长观脑海里,又浮现小女生问他的话:【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第一次理会江岫,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在健身、吃薄荷糖压制发病的基础上,转移一些注意力。
但是……喜欢?
谢长观脚步一拐,走进客厅里,取出抽屉里的几瓶薄荷糖,拧开一瓶,倒往嘴里,喀嘣喀嘣的咀嚼着。
蜷曲起一条腿,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他打开电视机,观看着平时常看的经融频道,焦褐的眼珠映着电视剧的反光,却什么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近段时间以来,与小女生相处的点点滴滴。
—
合山。
一夜一晃而过。
远方暗沉沉的天际,撕裂开一道很浅的亮白光,旧居民楼周围却没见明亮多少。
江岫睡眼惺忪地给白橘泡好羊奶,低下头看着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的手机,局促不安地抿了抿红润的唇瓣。
谢长观两天没理他了。
是他猜错了吗?
要是以后,谢长观都不理他,那他的任务该怎么办?
江岫小巧的鼻尖皱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眼尾抹开一道艳丽的浅红。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必须做点什么挽留谢长观。
江岫慢吞吞地分开唇瓣,连牙齿也分开,露出里面柔嫩的口腔与软红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