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但线被挣断了,自己,也被鱼,拖下了水。”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若辉月神君的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所以,你现在是来替他收尸的?”
叶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
那道模糊的身影再次摇头,他那蕴含着亿万星辰的眸子,落在了叶枭怀中,那气息已渐渐平稳的风紫月身上。
“我是来告诉你。”
“你吃下的那个‘鱼饵’,有问题。”
“你怀里那个女人的‘太阴神格’,的确是炉心的一部分,但它同时,也是一枚‘道标’。”
“一枚足以让‘太阴’的真正主人,跨越无尽时空与纪元壁垒,精准地找到你的道标。”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变数。”
他的声音顿了顿,那模糊的身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淡。
“当那轮银月,彻底圆满之日。”
“便是你的‘因果’,被彻底抹除之时。”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那道模糊的身影,便已彻底消失不见。
仿若从未出现过。
他没有出手,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敌意都未曾表露。
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一个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神魂俱灭的,绝望的未来。
然而叶枭却像是没有听到他最后的警告。
他的眸光,始终平静地落在怀中风紫月那张,依旧紧蹙着眉头的脸上。
片刻之后。
他缓缓地,笑了。
“道标?”
“抹除我的因果?”
他缓缓低下了头,在那早已失去意识的风紫月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开口说道。
“谁告诉你。”
“我来这里。”
“是为了,跟你们讲因果的?”
他说着,竟是毫不犹豫地,在那道模糊身影消失的地方,缓缓竖起了一根,充满了无尽挑衅与蔑视的中指。
然后,在那冥界之主,那惊骇欲绝的尖叫声中。
他抱着风紫月,缓缓转身,在那依旧在疯狂吞噬着古矿怨念的六色华盖的笼罩下,一步步地,朝着那片,比归墟还要恐怖万倍,埋葬了一整个纪元不详与诅咒的,古矿最深处。
“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