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香微凉的颈间肌肤,被他灼热的唇舌点燃,激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酥麻,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
少女美眸半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迷离的水光在其中荡漾,口中逸出无意识的、猫儿般的轻哼。
意乱情迷之际,赵襄儿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捕捉到了一丝熟悉又令她心绪微澜的气息。
她仰起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醋意和审视,轻哼道:“你的身上……怎么尽是陆姐姐的味道?”
宁长久动作微顿,抬起头,对上她潋滟的眸光,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无辜:“这有何稀奇?此处是嫁嫁的寝宫,一桌一椅,一尘一埃,自然都浸染着她的气息。我在此处,沾染几分,岂非理所当然?”
他指尖轻轻拂过她嫣红如花瓣的樱唇,眼神坦荡。
“哼……登徒子,强词夺理。”赵襄儿不屑地撇撇嘴,心知这恶徒又在抵赖。
这厮身上的陆嫁嫁的味道,绝非仅仅是环境沾染那般简单,那是一种她很熟悉的更亲密、更深邃的融合……可偏偏此刻,被他拥在怀中,被他滚烫的气息包围,被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敏感的腰侧,那点小小的醋意和拆穿的心思,早已被更汹涌的情潮冲刷得七零八落。
赵襄儿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里,媚意几乎要滴出水来。手臂不再推拒,反而如同柔韧的藤蔓,悄然向上,勾住了宁长久的脖颈。
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他颈后的碎发,带来细微的痒意。
她仰着脸,吐气如兰,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用那含了蜜糖又掺了钩子般的、酥媚入骨的声音低语道:
“那夫君既说此处皆是陆姐姐的气息……”她眼波流转,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却又无比诱人的慵懒,目光飘向寝宫内室那垂着素纱帐幔的玉榻,“不如,抱我到陆姐姐的床上去,让本殿下也好好感受感受?”
此言一出,为两人本就暧昧的氛围添上了一把更为炽烈的情欲之火。
“遵命”
话音未落,宁长久已俯身,一手抄起她的腿弯,轻松地将那娇小玲珑的身躯横抱而起。
赵襄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螓首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擂鼓般撞击着她的心房。
案几上,一盏孤灯跳跃着暖黄的光晕,将两道依偎的身影长长地投在素雅的屏风上。
唇齿间的距离早已消弭。
那是一个绵长而深切的吻,带着白日廊下罚站时积攒的嗔怨、玩闹,以及更深沉的、无需言说的思念与渴慕。
气息灼热地交融,如两股不同源流的灵泉,在幽谷深处激烈地碰撞、汇合,激荡起无声的惊涛。
赵襄儿素日里那凌厉如剑的凤眸,此刻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笼罩,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却又带着一丝属于人间女帝与天上神女的、不肯完全沉沦的自尊。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宁长久胸前的衣襟,那力道,似推拒,更似邀请。宁长久亦不复平日的慵懒淡然。
他一手稳稳地扶住怀中人儿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柳腰,隔着轻薄的丝质寝衣,掌心的热度几乎要熨帖进她的骨子里。
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探索的虔诚,悄然复上那巍峨起伏的雪域峰峦。
指尖所触,是难以掌握的丰盈与柔软,如同昆仑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着最温润的美玉。
峰顶一点傲立的红梅,隔着衣料,在他掌心微微战栗、绽放,其硬度与热度,昭示着冰雪之下蕴藏的炽烈地火。
衣带渐宽,伊人如梦。
细密的盘扣,在灵巧的指尖下,如同被春风拂开的含羞花苞,无声地次第绽解。
丝滑的衣料沿着凝脂般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月色与灯影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那巍峨的雪峰失去了最后的遮掩,傲然挺立于清辉之中,峰峦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峰顶的红梅愈发娇艳欲滴,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采撷。
宁长久的呼吸骤然一沉。
他俯首,炽热的唇不再是流连于樱唇,而是沿着那细腻的颈项,一路烙下细密的印记,如同朝圣者亲吻神祇的圣迹,最终虔诚地膜拜于那神圣的雪峰之巅。
他含住那战栗的红梅,以舌尖描绘其精巧的轮廓,时而轻吮,时而舔舐,如同最精妙的剑客在演练失传的剑舞,每一次触碰都引动怀中玉人更剧烈的颤抖与低吟。
“嗯……呀……”
赵襄儿仰起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喉间溢出破碎的、猫儿般的呜咽。
她原本推拒在宁长久胸前的手,此刻已无力地攀附在他宽阔的肩背上,纤长的十指深深陷入衣料,仿佛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她的骄傲与理智,在情潮汹涌的冲击下,如同被春阳融化的冰川,寸寸瓦解。
她的身体化作了一张绷紧的琴,每一根弦都在他唇舌与指尖的撩拨下震颤不已,奏响蚀骨销魂的乐章。
寝殿内,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交织的喘息与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寂静的夜色里。
灯影摇曳,屏风上交叠的身影缠绵悱恻,如同古老的皮影戏,上演着人类最原始的悸动与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