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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6页)

可是她真的害怕,甚至恐惧,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联系就会一次又一次提醒她想忘记的过去,她也怕自己照顾不了这个孩子,怕她的孩子一出生就在一个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受人白眼,怕自己真的生下它以后会后悔,更怕自己守不了这个秘密一辈子,将来会给这个孩子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或许这样对于她和这个孩子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陆云谦见宋窈这样,眼中尽是心疼,再一次自责起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找到她们。

但心疼归心疼,对于宋窈的这个决定,陆云谦却并没有反驳。陆云谦也同样觉得,如今舍弃这个孩子,对宋窈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且不说这个孩子还是侯府的血脉,万一以后事情败露,祁家的人定然不会放过宋窈。就说宋窈自己,她如今才十七岁,正是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过去的黑暗已经远离,未来还有大把的美好风景在等着她。而这个时候多出一个孩子,无疑等于拖累了宋窈的一辈子。

更何况宋窈还是未婚先孕,纵然他们都不介意,又如何挡得住其他人的眼光?毕竟人言可畏,就算宋窈不在乎,他也不想看到宋窈为了这样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拖累了自己的一生。

当然,这到底是宋窈自己的事,所以陆云谦没有说,无论如何选择,都该由宋窈自己决定。

陆云谦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了宋窈冰凉的手,“窈窈,你真的想清楚了?”

宋窈扣在齿下的下唇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沉默良久,轻轻点了下头。

陆云谦眸中同样闪过一丝不忍,他也知道这对宋窈来说定然十分痛苦,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毕竟不能马虎,我再去请个大夫过来。”

轻叹口气,吩咐宋萱好好照顾宋窈,陆云谦便再度出了门。

“阿姐……”宋萱哽咽着轻轻唤了一声。

宋窈抬头,似是这会儿才忽然发现屋里还有宋萱在,面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还未开口,就被宋萱倾身抱住。

“阿姐……对不起,都是小萱没用,是我们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我和爹爹,你也不用……”宋萱说着,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宋窈愣了愣,随即同样湿了眼眶,摸了摸宋萱的头,“傻孩子,说什么呢。”

“不过阿姐,你别怕。”宋萱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从宋窈怀里直起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小萱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不让人欺负你。”

宋窈目光闪了闪,她不是第一次听宋萱说这话,但往日听到她只觉得小姑娘故作老成的模样让人又好笑又暖心,这是她第一次从宋萱的语气听出了决心,也真的第一次相信宋萱并不是说说而已。

宋窈笑了,她的小妹妹真的长大了。

为了保险起见,陆云谦没有再去请之前的那个老大夫,而是亲自登门,请来了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

这位老郎中的医术在兰溪城也曾是数一数二,如今兰溪城的大夫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先生,只不过前几年已经不再出诊,安心在家赋闲养老了。也就是陆云谦曾经与他有过一些交情,这才请的动他老人家。

至于请他的原因,则是这位老郎中虽然是男子,却极擅长妇人之术。当年他们一家从京城搬去云州,路过兰溪城时,陆母曾有一次意外小产,差点就没了命,当时便是这位老郎中施以援手,才让陆母保住了一条命。

因此陆云谦请他也不单单是为了宋窈所求之事,更是不放心宋窈,怕宋窈的身子会因此留下什么病根儿,既然正好在兰溪,便顺便请人过来帮着调养调养。

细细诊治一番后,老郎中得出的结论与先前那位大夫倒相差不大,但是在宋窈提出不想要这个孩子之时,老郎中的眉头却是立时紧皱了起来,摇头道:

“万万不可,若老夫没有猜错,姑娘以往应当是服用过一段时间性凉伤身的药,后来虽然补起来了一些,但还是使得姑娘较之常人体虚脾弱,如今姑娘的身子虽然不大适合怀孩子,但若能好好调养,也并无大碍,可若在此时强行将孩子打下,对姑娘的身子绝对有害无益,不仅会大大伤身,甚至姑娘以后可能都再无法有孕了。”

第40章

京城,戍安侯府。

近来戍安侯府里的下人们日子很不好过,自从前些日子大少爷无故遇刺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除了陈川等近侍之外不许其他人伺候,几日下来,导致病情越传越严重。

更重要的是,据说这次抓到了几个刺客活口,查下去发现,这次的刺杀并不是简单的寻仇,而是与如今侯府的主母钱氏有关。

这些公侯府邸的后院秘辛,向来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这个消息一出,无论是不是真的,就已经够人们在私底下议论一番的了。

毕竟戍安侯府这位侯夫人,可不是祁钰的生母,而是继夫人。尽管钱氏这些年来一直是以一副温柔大方,贤妻良母的形象示人,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可没有哪个人会真的相信,钱氏是真心将原配夫人所生的嫡公子当自己儿子疼的,更何况钱氏自己还有儿子,哪个母亲不会更疼自己亲儿子的呢?

这还是在侯府里头,有这个原配的大公子在,就算她现在是主母,她的儿子也永远不可能是世子,等到祁钰袭了爵,她们的去留还不是祁钰一句话的事?这样的情况下,有谁能真的甘心屈居人下,不想去博一把?

或许是爱看热闹,不吝啬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的天性使然,钱氏往日的贤良作派固然为她博得了好名声,但这个消息一出,其他人的第一反应,却都是过了这么久,钱氏终于忍不住出了手,对于答案的倾向性显而易见。

京城这地方,向来是什么消息都瞒不住的,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舆论和目光都集中在了戍安侯府。

外人看的热闹,府里头的人可就不好过了,自从祁钰遇刺第二日,钱氏着急忙慌地也不知是做样子亦或是真的不知情从而担心想过来东院瞧瞧,却被祁钰毫不留情地挡在了门外之后,两边院子面上维持了许久的平和终于被打破。两边的下人也同样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说,整个戍安侯府气氛一片沉闷。

是夜,天一黑下来,东院下人房里便逐渐熄了灯,连守夜的老婆子都不敢同以往一样三两聚一起闲聊了,只敢靠在墙角打瞌睡,整个院里静悄悄的。唯有办完事回来的陈川进屋关门时,发出的一点细微声响,转瞬即逝。

川确认院内并无异常后,才轻阖上门,转身走向屋内的屏风前,低声道:“公子。”

屏风后,祁钰半躺在床上,屋内光线昏暗,从陈川的角度只能看到屏风后半躺在床上的模糊身影,还带着几分虚弱的低沉清冷的声音自屏风后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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