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撒!你怎么能这样和特里大人说话。”
玛格丽特夫人转头呵斥道。
“不,对不起,夫人,只是……我想不明白……”
你特么当然不明白,因为本来你连在这个会议上发言的资格都没有,特里叹了口气,简短解释道。
“因为凛冬已至。”
“什么?”
看着眼前一脸懵的纯情骑士,特里在想他真的在北境活了有二十一年,完成了那骑士七艺?
还是说自己对其年纪的判断出了错,他不想多说只是回头瞥了眼拉萨特爵士。
“入冬之际正是小卑河下游发生凌汛之时,庞撒爵士。”
拉萨特爵士缓缓道。
“河上都是碎冰,根本行不通船。”
庞撒骑士脸有些涨红,特里也不想管这些个蠢问题,他直接问道。
“说说具体的战斗情况吧,拉萨特爵士,男爵大人怎么中的箭。”
“就是,为何男爵大人身为黄金剑士会中箭?而且那种箭矢照理说应该根本射不穿冰钢板甲,众所周知鹰眼城产的冰钢甚至能够抵御维利诺的蝎式重弩。”
葡萄镇领主这样问道。
“因为男爵大人此行好像并未着甲。”
这时近乎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史瑞克爵士挺起自己肥胖的肚腩,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显然这份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情报确实有所值。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拉萨特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大人的掌旗官兼掌旗官,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有人都看向拉萨特,玛格丽特夫人尤甚,她确实记得男爵被抬回庄园时,身上并未身着任何盔甲。
“我们都没穿重型板甲,大人,我们大部分更是没有穿甲。”
亲自参与战斗的爵士如此说道,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非世袭的酒木镇领主露出短暂的微笑,接着严肃道。
“你多么愚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拉萨特,你这是在承认自己……”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么做,大人。”
突然少年的话又引起在场人的注意。
“因为我情愿死在弓箭下,也不想被沉重的盔甲拖进冰冷的河水里活活溺死,要知道后者要痛苦的多且死的毫无荣耀还无法像今天这样可以挽回,史瑞克大人,您现在觉得哪个更加愚蠢?”
特里面无表情地盯着酒木镇爵士道。
“爵士,你知道为何男爵选择在那儿驻扎一夜选择在黎明动手吗?因为现在才刚刚入冬,只有经过一晚河水才能冻结实,勉强行人,携带刀剑和弓,穿上护胸的环甲就是极限而全身冰钢板甲,众所周知鹰眼城的冰钢异常坚固的同时也十分沉重,而且它的钢靴可不防沼泽的泥泞,不过爵士你也许可以向男爵大人献出自己家里的轻羽板甲,这样今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那是我的家传宝物。”
酒木镇领主涨红了脸,勉强反驳道。
“而男爵大人只有一把家传秘银宝剑。”
特里耸了耸肩膀,视线下移到史瑞克爵士的大肚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