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掌捧住青年的脸,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青年眼盲,未曾觉察这一瞬间的举动,因而轻轻“唔”了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往身后的木桌上倒,万俟修环住他的腰,气息湍急,粗重地去□□他的唇。
他万俟修足够幸运了。
捞到月,哪怕只一个时辰,一炷香的时间,也足够了。
哪怕澜影最后放弃他,也是情有可原,他追随在他身侧终有白头那日。
凡尘俗世不过百年,他爱他百年,直到死,便放他再去爱另一人。
玉流光没想到万俟修吻得这样重。
他喘着气,只觉得唇瓣都是湿的麻的,外衫被万俟修那双手搓揉得落在肩头,露出雪白的里衣,还有交领处柔腻的肌肤、锁骨。
他的舌尖也被万俟修狗一样叼住,舔咬,喉咙里一些湿润暧昧之声被逼得藏不住,控制不住的水液覆在唇齿间被万俟修舔舐了个干净,活像百八十年未喝过水的凡人,要榨干净他身上每一处的水源似的。
原只是吻,后来这个吻从衣衫尽褪开始有了变化。
万俟修未曾细看过玉流光的身子。
平素为他沐浴,根本不敢多看。
那方帕子只敢往他身上擦,眼睛躲着,擦干净他身上的水,再帮他穿衣,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时般,两人坦诚相待。
青年便撑着被褥,整个人泛着嫩红,长发散在身后,眉目情态,轻轻喘气。
那修长的手臂和垂在榻边的双腿,分布匀称,雪白细腻。
万俟修方才喝了很多水。
此刻却还是口干舌燥。
他跪了下来,在青年雾蒙蒙又显得可怜的盲眼下,几乎从他的双足开始吃。
炙热的唇舌掠过一处,便烫过一处,细嫩下的血管被热得清晰几分,看他去躲,却因为盲眼怎么都无法预判万俟修下一步的动作而轻颤。
青年原是习剑之人。
腰身劲瘦,浑身优美得处处恰好,薄而白,生了汗也发香,怎么舔都不够。
以至于彻底到顶峰时,万俟修控制不住用双掌紧紧捏着青年的饱满,低着头去舔他修长而仰起的颈部,舔去那落下的水珠。
他的力道极重,不论是抓着他的手掌,还是某一处,青年在他怀里几乎控制不住颤抖,所以最后,万俟修挨了一巴掌也觉得自己不冤。
他反而滚动喉结,想到那天亲吻他时,被他拍脑袋的力道。
那时万俟修未曾想明白其中的奥妙,如今,当下却是明白了。
原来这便是澜影的另一面。
万俟修拿挨了一巴掌的脸去贴他,摸索着将澜影的绸带往他手腕上挂,又觉得这样不便澜影着急时掌他,于是干脆攥在自己掌中,黏密地吻向他。
这一夜,折腾不知多久。
后来半夜起风,吹得窗户都哗啦作响,玉流光恍惚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中,一道形状鲜明的灰影伫立于此,像在观摩,在偷瞧。
再看,又似是错觉,外头黑漆漆,风声遮住了亲密之声。
他低下头,蹙着湿热发红的眉眼无力道:“……够了。”
作者有话说:[黄心][比心][比心]
第142章
卯时,天见鱼肚白。
长宁村初晨的第一抹宁静,由此起彼伏的鸡叫声打破。
这一夜村中不知多少人未敢合眼。
怕那三人再来,怕当真有嗜血妖兽,战战兢兢一夜未敢睡。
好容易天亮,村民们默契地推开窗往外瞧,瞧见那刺眼的晨阳,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仿若昨晚那妖未曾来过,今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佩佩率先推开门,天还未彻底大亮,外头雾蒙蒙的,沾着湿露。她却毫不在意,兴奋地指着村头大叫,“爹娘!我要去找仙人哥哥学仙术!”
“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