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和傅山下意识抬起头,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谁?”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
“张、凌、玲。”
“张凌玲!”安子期尖叫,“你在干什么!”
张凌玲此刻正拿着一本书,站在椅子上,努力遮住屋顶的漏洞。
闻言,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吗?”
安子期表情阴沉得能滴出水,“那是队长送给我的18岁生日礼物!”
张凌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原本被遮住的漏洞,此刻因为张凌玲的动作,重新露了出来。
站在洞下担心张凌玲摔下来的林坚,便遭了殃。
张凌玲看向跟落汤鸡一样的林坚,嘴角抽了抽,“也对不起你……”
林坚抹了抹脸上的水,“没事……”
秦芜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安子期表情同情地丢给林坚一块布,“擦擦吧。”
为什么是同情?
因为,他也有这种遭遇……
张凌玲小心翼翼地跳下椅子,站在林坚的身边,手足无措,“数学家啊,我是真的忘记你在下面了……”
林坚再次摇了摇头,“没事。”
张凌玲表情愧疚,接过林坚手上的布,小心翼翼地给林坚擦拭。
林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安子期双手环胸,略带得意地站在一边。
他现在已经在心里称呼自己为——神助攻。
秦芜一眼看破,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二人,这才是正常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
半夜。
张凌玲和林坚躺在同一张床上,林坚和安子期躺在同一张床上。
四人都没有睡着。
张凌玲看着老式屋顶,陈述着自己有多希望父亲能凯旋而归。
安子期是孤儿,他并不能理解张凌玲对张将军的感情。
但如果人物调换,出征的是傅山,或许,他便能感同身受。
秦芜自小被父母抛弃,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只有林坚能够感受到张凌玲此刻的顾虑,他虽然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他是被林建拉扯大的。
如果林建也被置于随时可能死亡的境地,林坚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多绝望。
可张凌玲,带着这一份份担心,一份份绝望,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