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染红。
但秦芜依然能猜出,是罗清越。
“秦芜姐,”罗清越的声音响起,“你在哪呢?”
声音被拉长,变得极为诡异。
“秦芜姐?”
秦芜握紧手中的纸条。努力弓下身,
罗清越的声音越来越近,秦芜握上了腰间的长刀,已经做好了一击毙命的准备。
就在“罗清越”走到倒数第二个棺材的时候,她的耳朵动了动,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来你,在这。”
秦芜猛地睁大了眼睛,张家只有她和罗清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
莫非……
想到那个最不好的结果,秦芜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腰间张凌玲送给她的剑穗。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秦芜站了起来。
“我在这。”
“罗清越”回头,换上了一幅笑容,“秦芜姐,我找到了,走吧。”
秦芜刚想将计就计,便看见了门口一闪而过的张凌玲。
秦芜反手握刀,改变了策略,“你根本不是清越。”
罗清越歪了歪头,“秦芜姐,你在说什么呀?”
秦芜眼眸微眯,“收手吧,你已经死了。”
罗清越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了愤怒。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我要死,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说着说着,罗清越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秦芜下意识抬手,替罗清越擦掉眼泪,“你没有错,这本就是连累了无辜的人。”
罗清越下意识握住秦芜的手,说出的话却是恐怖至极,“你下来陪我,好不好,我的秦芜姐姐。”
秦芜没有试图挣脱,她背在身后的手松开长刀。
长刀落地,下一秒,又出现在罗清越的胸口。
罗清越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张凌玲拿着秦芜的长刀,捅进了罗清越的身体。
罗清越没有生气,她笑了。
原本死气沉沉的小草,突然挺起来,在早晨的微风的吹动下,散发出小草特有气质。
“谢谢凌凌。”倒下前,罗清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芜瘫软在地,“她是罗清越。”
张凌玲捡起地上的纸条,闭了闭眼,“纸条,是她放的。”
“可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芜不解,罗清越明明知道,如果纸条被秦芜发现,她必死无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她替我去死了……”张凌玲的声音轻轻。
秦芜垂眸,只见原本属于罗清越的衣服,此刻却变成了一件白色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