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这才松开,“你在哪洗,洗好了我去给你吹头。”
端宝儿时常怀疑祁宁有分离焦虑症。
她洗好澡,祁宁真的在门口等,只不过没用电脑,就在手机上看,端宝儿裹着浴巾,头发滴着水,也要凑上去瞄一眼,结果真的是聊公事,不带半点私人感情,在发的甚至是后天的日程和任务。
“明天的都做完了?”
“嗯。只要不频繁出差,就不至于特别忙。”祁宁说,“想把时间都空出来。”
他轻车熟路地帮她擦拭头发,抹护法精油,拿着吹风机吹,手指滑入发间很舒服,端宝儿半眯着眼睛,忽然觉得祁宁这样做什么都很耐心的人,就算当年没有考大学参加科技比赛再创业,直接去开个吹头的店,也会赚钱的。
在这种奇怪的脑回路里,她昏昏沉沉打了个盹。
醒来是因为祁宁在摸她的嘴唇。
端宝儿从座位上忽的坐直了,才从镜子里看到祁宁的手从后方伸来,像是托着她的下巴,其实只碰到了嘴。
她含糊不清地问:“干嘛捏我嘴?”
“洗完澡干燥,给你涂点唇膏。”
祁宁神色自若地拆了一管唇膏给她涂。
端宝儿第一次发现涂唇膏这个动作很是暧昧,也可能她第一次被别人涂唇膏,这人还偏偏是祁宁,是因为动作而特殊,还是因祁宁而特别,已经分不清楚。
尤其他站着,她坐着,他要低头垂眼凝视她的嘴唇,而她仰着头看他藏在睫毛阴影里的眼神。
她在他深色的双眸看到自己,小小的,但因为离得近,占据了整个视线,他的瞳仁里也正好只容下这么一个人。
祁宁低头时,本因为半干而被他撩上去的碎发又垂落下来一点,总体还是能看清他露了额头后是更有冲击性的一张脸——他闭着唇专心致志,可端宝儿忘不了他在船身上随着海浪微微摇晃的样子。
“祁宁。”她仰着头,嘴唇水润丰盈,唇膏不小心涂了出去,他伸手抹掉,再望向她的眼睛。
“亲我。”她说话时,不可避免地微张了嘴。
祁宁俯身,原来唇膏是水蜜桃味。
他抓着她的手臂,手顺势往下,略矮了身子,触上她的腰,将她捞起来,两人一同站直了,身高还有差距,但他手搭在端宝儿腰窝的位置,方便她更轻松地踮脚。
水蜜桃味蔓延开来。从嘴唇,到舌尖,到舌根,顺着唾液流入喉管,被吃下去。
接吻这件事,祁宁同端宝儿做过不少次,但基本是越吻越浅,为了避免下一步的发生。可今天不同,端宝儿吻得仔细,虽然没什么章法,但也是认真贴他的嘴唇。
祁宁:“咬到我了。”
端宝儿:“不行吗?”
祁宁:“……咬吧。”
端宝儿被亲得有点站不住,但并没有萌生退意。
正如祁宁感受到的,今天她很积极。
往常,她知道祁宁对接吻之外的事情,没做好准备,基本不会主动逗他。
二人之间就是浅尝辄止的吻、大量的拥抱、频繁的牵手,如果被小黄知道,可能会被评价为小孩儿恋爱。
但是今天,祁宁也不一样。
他按在她腰上那只手,根本就没松开过。